等出发。

【苏靖】【琅琊榜】

👉嗨,各位亲们~╭(╯3╰)╮我来晚了。 最近博主因为没完没了的考试跟实验简直比雾霾还要忙,真的是在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时间才码出来的字,写得渣渣我知道【〒_〒可是怪我咯?


👉强行把蔺晨塞进了林殊的少年时代,为了弥补他不知道真正的林殊是何模样的小小遗憾,但是写着写着好像又跑偏了的赶脚ㄟ( ▔, ▔ )ㄏ我不是有意拆cp,我只是想用这种感觉来烘托我们苏靖之情哟~


👉开头寂静结尾有声,嗯不错,唯一一个满意的点。└(^o^)┘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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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茫茫夜色吞没了所有残余的温情,碎琼似飞花散落洋洋洒洒,地上厚积的白雪映出一片惨白的光亮。渺无人烟的街道上肃静得犹如仙境,风雪里一人一马唯有孤影随行,马蹄踏在雪地上发出轻柔的噗噗声响也能声声入耳,观望远处素日里热闹非凡的秦淮河畔,今夜也只空余门前悬着的盏盏孤灯。那骑着马的青年男子,顺着弯曲的河畔缓而未决般逶迤而去,消失在这墨色天光之中。


次日清晨,风雪已消,阳光照耀斜撒下来,配上白茫茫的一片雪景,真真是上下天光一碧万顷的清明模样。

只觉得似是刚睡去不久的景琰被战英唤醒,缓缓睁开酸胀的睡眼,不动声色地躺在那里,努力回忆却回忆不起自己昨夜一路是如何回了府,躺上了床,又是何时入了睡,梦里又为何哭了几回。他只记得自己一整个晚上坐立不安发了疯一般地想见他,于是有了不顾一切仿佛跨越千里般前去与他相见最后却只在灯下与那人无言对坐了良久,抱着他的时候温柔的触感和扑在脖颈上的呼吸此刻早已散去,但却又那样刻骨铭心,他身处病中却佯装坚强的样子、自己劝说他不要来婚礼时的心情、寒风凛冽里踏雪归来的这些片段在脑海之中盘旋,扰得人心浮动,

过了一阵子,战英见里面没动静,又轻轻扣门,唤声殿下,说是该起身了。话还没落音,门呼啦一下就开了,着实吓了战英一跳,定睛一看却只见殿下身着常服便站在了那里,睡眼惺忪,又有些肿,倒是一身疲惫的样子。本喜上眉梢的战英表情僵在脸上,忙行礼问道:“原来殿下已经起来了,只是如何这般模样?”

景琰回身走回屋里,坐至案前,一手扶着额头缓缓说道:“无碍,只是昨夜难眠而已。”

战英知他心里许多辛苦,每每谈及婚事也总是不情不愿没有喜色,可纵然殿下是心有不甘但外人看来却是大喜日子,不能让别人看到一家上下都不甚欢喜的样子,便重新换上笑脸,也跟着进了屋,玩笑道:“殿下莫非是紧张了吗?”走到架子前取下那身早就备好的大红喜袍,“殿下,今日大喜,本着喜服才是。”

景琰闻言抬起头来看着战英手上的喜袍愣了一愣,才站了起来。一时进来几个宫人和宫女,端茶送水又一一垂首排开。景琰倒是也不惊奇,他知道那又是母亲差来的,只因他的府中都是府兵,极少有伺候他日常的下人,虽有两房侧妃,于他而言也是虚的,平日里的生活起居倒一直是战英照顾着,他也不讲究,吃穿用度都按照自己的身份惯例实行没有别的规矩。他不说话,默默给自己解衣服,两名宫女上了前却被他阻止,战英见怪不怪,一边伸手去帮他脱下那身一夜未退的常服,一边又打趣他:“就让战英再为殿下更一次衣吧,今日娶了太子妃过了门儿,以后就不必我事事操心了。”

景琰一边配合他更衣的动作一边侧过脸揶揄道:“看来你之前都是千百个不愿意的啊,你该早日说的,我放你去了就是。”

“战英不敢,我这是替殿下高兴呢。”战英憨笑道。


一番梳洗装扮过后,景琰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了许多,他暗暗坚定了眼神,走出门去。看着外面宫人们来去忙碌,点点红色点缀在一片清明之中,阳光大把大把毫不吝啬地铺进每一个角落,抬头看看天空邈邈万里无云,虽想到这一天的满满行程不由得有些怅然,心中却似是一下子豁达了起来。

战英在旁低声提醒道:“殿下,时辰不早了,去用早膳吧,还要去宫里给陛下娘娘磕头呢。”

“走吧。”景琰收回目光,轻轻应道,抬脚要走,又似是想到了什么骤然停了下来,说道:“你少时便差人去苏宅问问苏先生怎么样了再跟我说。”这才放心走了出去。


那一边折腾到半夜的苏宅此刻一片平静,梅长苏还在睡梦之中尚未醒来。一白衣男子坐在梅长苏房中他平日坐的案几前,未束上头顶的墨色发丝自如地倾泻在肩上,神色自若地安静读书,阳光给他镀上一层自然的金光,猛地一看倒不似尘世凡人。

察觉到塌上的人有动静,放下书走了过去,柔声唤他“长苏”。

梅长苏睁开眼睛,看着那人弱弱说道:“你回来啦?蔺晨。”

“是啊,还不快谢我回来得及时。”蔺晨两只手仍缩在袖子里,脸上展露出他特有的得意笑容,当真是风流俊逸满室生辉。

“少阁主辛苦。”梅长苏因为这个笑容心里突然其来生出些安稳来,也微微露出了一丝浅笑。

蔺晨一边装作谦虚地说着“哪里哪里”一边伸出手上前给他诊脉,没多会儿便更眉开眼笑着点头说道:“不错不错,看来昨夜我回来给你服的那颗丹药起作用了。”

“我果真是好了许多。可是这几日去药王谷新制的?”梅长苏挣扎着要起身的样子,只可惜手上的力气虚浮支撑不起身子。

蔺晨忙去扶他说道:“正是,可见你这次病得有多巧了。”

“新的药丸,可有名字了?”

正替他整理调整他靠垫位置高度的时候听到这一句话,突然炸了毛,收回了手又缩回广袖之中,站在梅长苏面前一脸正经地责怪他道:“你看你这个人!侧重的点总是与别人不同,区区一剂药丸,叫什么不叫什么重要吗?”

“我不过一问,你不用跟我扯到别的事情上去。”梅长苏明白他是在借机挖苦他,撇嘴嘟囔了一句也不敢再说什么。


蔺晨对于梅长苏来说似乎是有一种魔力的,甚至有时候梅长苏会觉得他在蔺晨那里是一个小孩子。他会毫不留情地斥责他指出他的错误,却又在劝阻无效之后无条件地放纵他,然后又为他的错误去填补去善后,以换取他想要得到的那么一点微小的利益,以至于他在面对蔺晨的时候是那么轻松,就算有求于他也不会有任何犹豫,因为他知道他会帮他护着他,给足他自由。

当年放弃另外一种治疗方法而选择换一副面孔而失去常人之寿的时候是;

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去救援破不了阵的霓凰的时候是;

十二年后再回金陵的时候是;

他一心只为景琰不顾自己死活的时候是;

……

梅长苏自认羡慕蔺晨的洒脱,羡慕他将世事看得如此清楚,羡慕他出身于江湖又融于江湖,羡慕他爱恨分明,笑起来也那么坦荡,连愁苦的时候喝些好酒闹上一闹愁云就能散开。


梅长苏记得他与蔺晨相识于十四岁时随着父亲上琅琊山拜访老友。他早就听闻那个少阁主蔺晨缥缈俊逸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很早就想见识见识,直到真实见到以后他才觉得外面盛传的种种传闻不足为信,说什么翩翩佳公子都是乱扯,明明只有景琰才配得上这么一句,却又在相处了一段时日后与他成了除了景琰以外而无人可拟的挚友。


景琰第一次大婚那年,景琰十六岁,林殊十五,是认识蔺晨的第二年。

他把尽心修缮的靖王府作为成年礼物以及大婚礼物赠于景琰之后,第二日便请旨要跟着父亲去北边儿巡查边境。

正是夏日里最热的天气,虽是北方,却好似比金陵还要闷热。

景琰大婚那日,林殊在营帐之中闷了半日。忽然某人来报说有一名作蔺晨的人前来相见,林殊有些不信,急急出了帐门老远就见着那人一袭素装立在他的爱马之恻,虽风尘仆仆却遮掩不住他惊为天人的风华文采。林殊跑着上前惊喜地连问他怎么来了,蔺晨却二话不说拉着他就要他上马,林殊十分不解,拖住他的手臂问他要干嘛。那人一脸玄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伏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或许抢亲可以一试。”话未完全落音便崩不住般大笑起来。

林殊听后反应过来就要追去打他,还装作恶狠狠地骂道:“好你个蔺晨!乱说些什么呢?!你别跑!你给我站住!”

他却早已跑开,站在三尺开外的地方朝着自己露出阴谋得逞之后明媚的笑颜,说道:“哈哈哈,你别急嘛,跟你玩笑而已。”

林殊拿他没办法,气势汹汹地指着他却没好气地笑道:“你给我过来!”

蔺晨笑眯眯地走过去,顺道从马背上取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拎在手上朝他神秘地晃了晃,“我给你带了好东西,咱们晚上找个地方偷偷享用去。”

林殊不用猜也知道那是酒,直盯着那包袱眼睛就放了精光,一把就搂上蔺晨的肩膀,连连称赞蔺晨是好兄弟,好似是忘了适才是谁戏弄了自己一番,一心只想着平日里因赤焰军纪严明总不得解的馋总算是可以解上几分了这件事情。


天色渐沉,月亮似婀娜仙女般出现在夏日黄昏东南方的天边,一派清丽祥和;堆叠在西北方落日旁的云霞渐渐化作淡紫色,绚烂无比却又那般凄凉,似繁盛一时的帝国此刻正耗尽心力挣扎着绽放出最后的一丝光亮。

两人沿着营帐旁的一条溪流散步,一人一只酒囊不时便就着夜色与豪言对饮一番。寻得一处草坡,两人并排躺下,漫天繁星熠熠生辉落得人满心满眼。

林殊一手枕着自己的头一手攥着酒囊故作若无其事般问道,“诶,你说景琰这会儿在做什么呢?”

“大喜之日,固然是良辰美景,一夜春宵。”已及十八的蔺晨说起这话时,斜眼瞥了瞥身旁的林殊,那人早就已经满脸通红窘迫地怔在了那里。蔺晨一时觉得好玩倒像是来了兴致一般,邪魅地勾起了薄唇,侧过身子凑到了林殊面前,一手撑着头一双眼睛就直勾勾盯着他,又故意放低自己的声音,轻而魅惑地问道:“怎么?想什么呢脸都红了?”

林殊本听到那句“一夜春宵”之后就已经在为自己的想入非非而不齿了,又被蔺晨当场戳穿心思,脸上就更加烧红起来,直接披上行头就可以上台唱段戏去。一时难堪,推开凑过来的那人一个鲤鱼打挺噌地就从地上弹起,心想虽面儿上没挂住但嘴上的气势不能输了去,背对着蔺晨,忙说道:“堂堂男子汉哪里就脸红了?!不过喝了酒上了头而已。”

蔺晨也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边又露出邪魅的笑来说道:“你与他,如今已到何种地步?”

那话一出林殊就感觉到似乎倏忽间一只冷箭就直直朝他的后背袭来,他下意识地向一旁躲闪了一下转头防备地问道:“你瞎说什么呢?”

蔺晨似是自己的猜想被证实了一般点头说道:“我只是多余问你一句而已,你慌什么?”那人仰头饮尽囊中之酒,扭头朝林殊笑得一脸暧昧,眼中载满星光,那是洞彻一切了的清明神色。

林殊的脸上浮现出与他平日里全然不同的肃穆的神情来,撇过脸去不再看他。

蔺晨见状正色道,“你也不必跟我遮掩了。”

林殊突然转头看他,那人脸上的不容分说看得他怔了片刻才缓缓问道:“你怎么……知道?”

蔺晨忽而莞尔一笑,“你这,算是承认了么?”

盛夏的夜色下远处流淌不息的小溪泠泠作响,丛林里的树木都发了疯般地恣意生长,发出哔哔剥剥拔节的声音,滔天的蛙叫虫鸣,和在晚风之中,刹那间沸反盈天。


“想什么呢你?”

“嗯?怎么?”

“今夜他的宴席你还去不去了?”

“去。”

“好,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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